越来越能意识到;人大多是先行动, 我们的意识是合理化自己的行为。
延迟满足的能力很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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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利贝特实验:
神经科学家本杰明·利贝特在1980年代做了一个经典实验,他通过脑电图发现,人类在做一个有意识的动作之前,大脑中的“准备电位”已经开始了,也就是说,我们的身体早在意识到要行动之前,就已经开始了动作准备。
比如,当你伸手拿起一杯水时,其实在你“决定”要拿水之前,你的大脑已经启动了动作的神经信号。
意识只是后来才“接管”并合理化地解释为:“我渴了,所以拿起水喝。”
2. 认知失调理论:
心理学家费斯廷格提出,当我们的行为和内在认知(比如信念、价值观)发生冲突时,我们的大脑倾向于调整认知以减少这种冲突。
比如,你买了一双特别贵但穿着一般的鞋子,原本觉得“鞋子要舒适才值”这个信念和行为冲突了。于是你会告诉自己:“这鞋子设计感超好,我买它是因为懂时尚。”行为已经发生,意识只能找理由让它显得“合理”。
3. 肠脑轴理论:
近年来的研究发现,很多“决定”其实是由我们的身体本能(如肠道、激素、神经系统)驱动的,而大脑意识只是个“后知后觉”的解释者。
比如,我们突然想吃甜食,可能并不是“想”出来的,而是血糖低或者肠道细菌在分泌某些信号物质让我们去吃甜的。而后我们才意识到:“我想吃点甜的。”
为什么我们会“合理化”自己的行为?
降低认知负担:
如果每次行为都需要先想清楚“为什么做”,大脑会特别累。于是,大脑倾向于让我们行动先行,然后用意识去“整理”这个行为的意义。
保护自我形象:
我们都希望认为自己是理性的、有目的性的。如果行为和信念不一致,我们会感到内心冲突(比如“认知失调”),所以用意识去“圆逻辑”能让我们内心更舒服。
行动更接近本能,意识更接近社会性:
行为往往由潜意识、本能或者习惯驱动,而意识更倾向于为行为赋予“社会化的意义”。这样能让我们的行为看起来符合道德、价值观、群体期望。
现实中的例子:
饮食选择:
很多时候我们吃某些食物并不是因为“我喜欢这个味道”,而是因为当时的饥饿感、本能驱动。事后,我们可能会说:“我点这个是因为它比较健康”来为行为找理由。
恋爱和吸引:
喜欢上一个人,可能最初是因为他们的外貌或者某个下意识的特质,但我们会说:“我喜欢他/她是因为他/她很幽默、有才华。”其实这些理由是后来才编的。
消费冲动:
很多人冲动购物后,会告诉自己“买它是为了提升生活品质”或者“这是必要投资”。但其实大多数时候,购物行为是因为一时的感性驱动。
如何看待这个现象?
行动先行未必是坏事:
虽然很多行为是“下意识”的,但这些行为是经过我们潜意识反复训练和强化的结果。比如,锻炼成习惯后,你可能会在不想动的时候也去健身,事后才觉得“我真有毅力”。这种“行动优先”是正向的。
警惕自我欺骗:
合理化行为本身并没有问题,但过度合理化容易让人迷失,甚至失去责任感。比如明明是不合理的消费,却用“犒劳自己”来掩盖冲动。或者明明是对感情不负责任,却用“我追求自由”来自我开脱。
主动培养有益的“自动行为”:
如果意识是行动的“解释者”,那么与其纠结解释对错,不如先培养有益的习惯和行为模式。比如养成每天学习、锻炼的习惯,哪怕开始时是被迫的,久而久之,行为变成惯性,合理化的结果也会变得更积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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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思熟虑、信仰驱动、或者长期反思调整的情境下,意识 可以先于行为
前额叶主导的任务:当涉及复杂决策或高阶思维(如伦理、规划)时,前额叶皮质的理性思考占主导地位。
潜意识弱化的场景:在非紧急、非本能驱动的情境下(比如计划未来、改善关系),潜意识影响会被削弱,意识的主导作用更明显。
长时间的价值观塑造:信仰、理念、教育等对人行为的影响,往往是意识层面的深远驱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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